無論是從影像、畫冊醉人的色彩中,還是從驢友們眉飛色舞的描述中。
決定去喀納斯,還是在一年前。想了很久,到底該選擇一種什么樣的喀納斯之旅。
最后決定,以徒步+露營為主。徒步于我來說,是一種全新的方式。
在網上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后,確定了徒步的線路:從賈登峪到禾木,從禾木經小黑湖到喀納斯。時間為四天。路線來自于小羊軍團的東線。
在出發(fā)前,準備了一系列的裝備:沖鋒衣、沖鋒褲、抓絨衣和褲、防水徒步鞋、60升的背包、三季帳、地席、睡袋、防潮墊、充氣墊、登山杖、爐頭、鍋具、小鏟子、戶外眼鏡、頭燈、遮陽帽、抓絨手套、藥品以及換洗內衣襪等,還有就是照相機。
我是9月23日晚,到達新疆烏魯木齊的,下飛機是八點多,正趕上日落。新疆比北京要晚上兩個小時。
出了航站樓,坐大巴來到了市內。由于是一個人,考慮到要在當地拼車的問題,決定住宿在青年旅舍以便搭伙。興致沖沖地來到了麥田青年旅舍,由于沒有提前預定,客滿。沒辦法,打了個車,直奔碾子溝長途汽車站,想先購買明天去布爾津的車票。到了車站一片漆黑,原來人家下班了,只能明早再買。背著十七、八公斤的行裝,實在是不想多走了,于是就在客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館,住下了。
五一星光夜市就在附近,步行十幾分鐘就到,放好行裝,決定到那里先解解饞。
第二天,與其說是起了個大早,還不如說是一夜就沒怎么睡好覺。天還黑漆漆地就來到車站,備受打擊的是,上午的車票賣完了,只有晚上的夜班車。從烏魯木齊到布爾津的長途車要8個多小時,如果不能夠坐上午的車,那就意味著,要浪費一白天的時間在烏魯木齊。不甘心,走出車站,準備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人拼車到布爾津。在售票處大門口遇到一個胖子,他正在拉人乘車到布爾津,于是和其他與我情況類似的驢友一起乘坐了這輛大巴。
八個小時的長途車,真夠長的,好在這輛車沒拉滿人,我一個人坐一排兩座。中途經過石河子、克拉瑪依、魔鬼城。車上大家希望能在魔鬼城停一下,留個影,但是司機不給停。沒辦法,隔著車窗拍了張,也算是看到魔鬼城了。
大約下午六點多,抵達布爾津。住在了頗有名氣的小羊驛站。在落實了住宿問題后,我向老板打聽如何去五彩灘的事。湊巧的是,正好有三個驢友拼車去五彩灘,正缺一個人,我立即決定加入,每人20元,負責往返。在這個車上,我遇到了后幾天行程在一起的來自馬來西亞的驢友。
在五彩灘,我開始后悔一件事,出發(fā)前出于減輕重量的考慮,沒有帶三角架。而后面的行程,也再次印證了我的失誤!沒有三角架在日出日落拍照時,受到了極大的制約。
當晚,我和馬拉西亞的驢友(他叫啟明)在布爾津的夜市品嘗了感覺一般的烤狗魚,又購買一些包括食品、小罐液化氣、水等給養(yǎng)。攻略上說,禾木的物價不是一般地貴。并約好,明天一早拼車到賈登峪。
9月25日,我和啟明還有一個上海的女孩拼車到了賈登峪。啟明是華裔,第一次到中國來,他告訴我,他就是因為看到了喀納斯的照片,被美輪美奐的景色給誘惑來的。我和啟明都是重裝,都帶了露營用的帳篷。別看啟明又瘦又干,背的裝備卻有二十多公斤,比我還沉。從賈登峪出發(fā),我們準備用兩天的時間,徒步到禾木,中間在一個名叫中途客棧的地點露營。出發(fā)不久,我們就遇到了一個也打算徒步到禾木的廣東驢友(小黃),于是結伴而行。那個上海的女孩,陪著我們徒步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體味了一下徒步的感覺后,原路返回到賈登峪,乘車去了喀納斯。
從布爾津到賈登峪是新修的公路,路況良好。
在賈登峪可以選擇租馬前往禾木,他們的行程是一天到達禾木。
這是從賈登峪出發(fā)后的第一個大坡,就是這個坡幾乎使重裝的我透支,雖然之前對于重裝徒步有著充分的思想準備,但是此時才深切體會到想象與現實之間的差距。
翻過那個大坡,就是這個由白樺林和松柏組成的林蔭路,在這里那個上海的女孩和我們揮手作別。
一路走來,需要翻幾次的坡。小路兩邊婆娑在陽光中白樺林,滌蕩著我們疲憊的身軀。
遠遠望去,終于看到了人家,走近才知道是被大家詬病已久的收費站。
這就是布拉勒漢橋。在橋附近,也就是收費站旁邊,有一戶哈薩克老夫婦,人很熱情,他們的兒子在布爾津上班,老倆口在這里做一些經營,不過,你就是不點什么吃的,老人家也會給你提供免費的熱茶,讓路過的人們休憩一下。
河的左岸,可以清晰地看見一條馬道,這就是過橋后的徒步路線,幾乎就是沿著這條喀納斯河一路前行。
湛藍的河水歡快地流淌在醉人的秋色中。
這次徒步有一個體會,就是不要總是急著向前趕路,有時候偶爾回一下頭,會發(fā)現原來我們身后的景色同樣迷人。
我們是一路走,一路拍攝,再加上是重裝,夜晚到達中途客棧時已經是八點四十左右了,整整徒步了,八小時四十分鐘。
這已經是9月26日的清晨了,由于抵達中途客棧已經馬上就要天黑了,再加上廣東驢友小黃沒有準備露營的帳篷,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在這里露營。這也是我長這么大的第一次露營,對于啟明來說,也是第一次。露營當晚,我和啟明點起各自的爐火,做了一頓不豐富,但是熱乎的晚飯。
經營這家客棧的是一個名叫霍哈(音)的哈薩克人,在這里住宿大通鋪議價后要每人40元,我們露營要每人交15元?;艄?0后,但是從他那張黝紅的臉上只能看到歲月的滄桑。他這一代有七個兄弟,三個姊妹。后來我們在禾木就扎營在他哥哥的院子里面。
畫面的上方是樹林,下方是草場,樹林和草場之間是峽谷,流淌著喀納斯河,由于拍攝角度的關系看不到,但是若隱若現的水霧證明了那條河流的存在。霍哈家養(yǎng)了大約三十多頭的奶牛,還養(yǎng)了五匹馬,主要用于旅游季節(jié)賺錢。
這是霍哈家的廚房。裊裊的炊煙是霍哈的老婆在給我們作早餐:早上現擠的牛奶,兩個煮雞蛋。價格共十元。有點貴!不過牛奶可是如假包換的純牛奶。早餐的錢需要給他的老婆。我問霍哈為啥要把錢給老婆,他告訴我說男主外,女主內,各收各的錢。從這個小細節(jié)我猜到一件事情。從昨晚開始,霍哈就向我們兜售價格五元的礦泉水,早晨又問我們要不要。于是,我就問霍哈,是不是跟他老婆買會便宜點,霍哈說價格一樣。我不信,就找他老婆去買水,果然要便宜一塊錢。回來后,我就用事實“揭穿”了霍哈,霍哈有些尷尬,憨憨的臉更黑了…… 在和霍哈的聊天中,我了解到,他們全年的經濟收入主要來自6、7、8、9四個月以及10月的黃金周,過后天氣變冷就封山了。
鑒于頭一天的徒步經歷,我們三個人決定把行裝委托霍哈用摩托車馱到禾木,然后輕裝徒步。
第二天的徒步相比較第一天來說輕松了很多,不只是行裝的減輕,路況也變得好走了很多。
在這條鋪滿落葉的蹊徑上,我們遇到了四個來自北京的驢友,畫面中只能看到三個,有一個被樹擋住了。由于行程一樣,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,我們經常會“偶”遇,在禾木他們就住在霍哈哥哥的房子里。而我和啟明則在院子里扎營,小黃和他們一起睡大通鋪。
中途,路被水流帶下的山石沖掉了,北京的那四個驢友在此濕身并略做調整。我們再次偶遇,因為我們的速度不如他們被超過了。
哈薩克人的小木屋。
終于看到了禾木,倦態(tài)盡掃,大步流星!
禾木外一條潺潺的小溪。在小橋上略作調整。在這里又一次“偶遇”北京的那四個驢友。
霍哈把我們的行李放到了他哥哥那里,在快到禾木時,我就接到一個女孩的電話,問我們到哪里了。后來才知道這個18歲的女孩是霍哈的侄女。她把我們接到了她的家里,我們就選擇在她家的院子里扎營。小黃和那四個北京驢友則住在房間里。
9月27日凌晨,我和啟明在夜色中爬上禾木村外的觀景平臺,拍攝傳說中禾木晨霧。我是拍得很不理想!
拍完禾木晨霧,在返回禾木村的途中,拍攝的小溪及白樺林。
這一天,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