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族花兒,是綻放在西北高原上的一朵艷麗芬芳的藝術(shù)奇葩。她流行于甘肅、青海、寧夏、新疆和陜西的部分地區(qū),深受回、漢、土、東鄉(xiāng)、保安、撒拉、等民族的喜愛。
她源于白云山水之間,沒留下任何文人雕琢的痕跡,曲調(diào)豐富、唱詞浩瀚,花兒歌詞具有濃郁的鄉(xiāng)土氣息,言詞含蓄風趣,形象鮮明生動,韻味婉轉(zhuǎn)悠長。
她是一種純粹的民間文化,居華夏民間藝術(shù)之首。被人們稱為“西北民族之魂”、“滾動的百科全書”。
“花兒”又名“少年”,她是一種具有濃烈高原特色的民歌。她的風格質(zhì)樸、曲調(diào)優(yōu)美,感情強烈、抒發(fā)明快。“花兒”是“漫歌”的形式,是老百姓表達自己喜怒哀樂、悲歡離合之情的唯一選擇。無論是夜間勞作的阿哥,還是清晨牧羊的尕妹,往往禁不住縱聲“漫”起抒發(fā)心底衷情的“花兒”,歌聲蕩起使人仿佛置身于一幅山水畫之中。
“花兒”種類繁多,形式各異,唱詞浩繁,有較高的文學藝術(shù)價值,被史學界稱為西北人的魂。
“花兒”發(fā)源于臨夏,由于流行的地域不同,加之在發(fā)展過程中受到西北各民族文化的影響,因此形成不同的流派和藝術(shù)風格,主要有:“河州花兒”、“干花兒”,以后又廣義的分為“寧夏花兒”和“青?;▋骸薄I钤谖鞅备咴系幕刈灏傩沼绕湎矏邸盎▋骸?,他們是“花兒”的創(chuàng)造者、演唱者、繼承者和傳播者?!盎▋菏切念^肉,不唱由不得咱”,可見回族同胞對花兒的喜愛程度了。
“花兒”在走鄉(xiāng)串戶的路上;“花兒”在山間牧羊的鞭梢;“花兒”在田野勞作的地頭;“花兒”在鍋碗瓢盆的曲里,一曲曲、一段段、一聲聲字正腔圓,是那樣的酣暢;那樣的陶醉;那樣的驚心動魄;那樣的委婉動聽。她把人間的喜怒哀樂演繹;她把世上的悲歡離合訴說。
河州花兒,又名“少年”,在花兒中流傳最廣,影響最大。從保留的音調(diào),早期的唱詞及遺留的演唱民俗等綜合研究,是秦、南北朝時羌、漢民歌融合而具雛形的,后經(jīng)隋,元時期漢族及漢化羌族、藏族的演唱趨于形成和完善,明至民國時回、漢、東鄉(xiāng)、保安、撒拉、土等民族的演唱和傳播,使花兒完全成熟,成了西北許多民族喜愛的山歌。明代神宗萬歷年間(公元1573年)任職河州的高弘新作的:“青柳垂絲夾野塘。/農(nóng)夫村女鋤田忙,/輕鞭一揮芳徑去,/漫聞花兒斷續(xù)長?!钡脑娢模菍又莼▋旱妮^早記載。
河州花兒的格律奇特,韻律別致,在中華詩律中獨樹一幟,像大家熟悉的四句式花兒:“上去個高山者望平(了)川,/平川里有一朵牡丹;/看去是容易者摘去是難,/摘不到手里是枉然?!币弧⑷涫鞘畟€字,單字尾,二、四句是八個字,雙字尾,整個唱詞的三音節(jié)節(jié)奏顯明,富有變化。在四句或唱詞上變化產(chǎn)生的“折腰式”花兒,則別有風味,如:“金雞娃叫明者天亮(呀)了,/紅太陽照,/祖國的江山們俊了,/黨中央藍天(哈)擦亮(呀)了,/頭頂上亮,/腳底里越有個勁了。”在一二句和三四句的中間夾上了一個四個字的短句,造成了唱詞的長短對比。如果說四句式花兒有些唐詩的韻味的話,折腰式花兒則具有宋詞的一些意蘊了。名垂青史的《詩經(jīng)》,是中國詩歌的濫觴,河州花兒的押韻手法中還有《詩經(jīng)》的余響,如實虛字押韻花兒:“青石頭尕磨們左轉(zhuǎn)呀哩,/要磨個雪白的面哩;/心肺(嘛)肝花的想爛呀哩,/阿一個日子上見哩。”與《詩經(jīng)》中的《陳風·月出》韻律一致。像交叉用韻的”鐵匠們打下的鸚哥(呀)架,/架上(嘛)鷹蹲(呀)者哩;/多人的伙子里難搭個話,/我倆的心道(呀)者哩”的唱詞,與《詩經(jīng)》中的《王風·黍離》是一脈相承的。還有間韻和隨 韻等形式,也和《詩經(jīng)》多有相同之處。
河州花兒的曲調(diào)約有一百多種,人們用“令”稱呼。漢族的令有《河州二令》、《尕馬兒令》、《河州三今》等,曲調(diào)中保留著古羌族民族的高亢、遼闊,也表現(xiàn)著漢族人民 哀怨、悲壯的情緒?;刈迩{(diào)以《河州大令》為代表曲今,還有《馬營令》《衣呀衣 呀》等,大跳音多,音域?qū)拸V,具有激越、豪放的特點。東鄉(xiāng)族花兒有《東鄉(xiāng)令》《開心人令》《花兒紅令》等,音調(diào)突兀、剛直,富有朝氣。撒拉族曲調(diào)流暢、纏綿、輕巧、跳蕩,藏族民歌中的波音、顫音和華彩性的裝飾音,常被吸收到歌聲中。主要曲令有《撒拉令》、《哎唏干散會》、《孟達令》等。保安族花兒明亮、悠長、柔美、抒情,以 《保安令》為人們喜愛,還有《吾阿拉的肉令》、《三起三落令》等。土族群眾愛唱《尕聯(lián)手令》、《梁梁上浪來令》和《土族令》,旋律起伏跌宕,以強調(diào)宮音的長音下滑而別具一格。各民族花兒中五聲微調(diào)式較多見,還有五聲高調(diào)式、羽調(diào)式等,唱詞的漢語結(jié)構(gòu),曲調(diào)和襯詞的多民族性象河州花兒最顯著的特征。
河州花兒以山里人,出門人、家里人的隨意散唱和男女歌手的熱烈對唱為主要的演唱形式。廣闊高峻的田間山野是漫唱花兒的天然歌場,遍布在名山古剎、森林河灘附近的“花兒會”,則是花兒薈萃、歌手獻技競賽的舞臺。聳立在臨夏州和政縣陡石關(guān)口的松鳴巖花兒會,是河州花兒的傳統(tǒng)會場。這里山峰并峙,古松參天,野牡丹開滿山坡。據(jù)記載,明代開始建寺,先后修了玉皇閣、菩薩大殿、獨崗寺等廟宇。相傳天上的仙女在山下的河中洗浴時流傳下了花兒。每年“四月八”(農(nóng)歷四月二十六至二十八日),寺廟里舉行佛教的龍華大會,“花兒會”也由此而興起,到清代是已名振隴右,詩人祁魁元的“老僧新開浴佛會,八千游女唱牡丹”詩句,是當時盛況的真實寫照?;▋簳弦阅信畬Τ?、齊唱為主,常用“故本四孔”的羌笛——“咪咪”及嗩吶、四弦子等樂器伴奏。類似的會場還有臨夏縣、市交界處的攔家廟、永靖縣的炳靈寺和青海樂都縣的瞿坊寺、大道具的老爺山等。
不老的“少年”,唱不盡的“花兒”。白云啟迪著你的智慧,藍天誘發(fā)著你的靈感,青山孕育著你的聲音,綠水譜寫著你的節(jié)拍。
愿我們的“花兒”永遠年少!States have problems b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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